你也是阿Q

今天阿桂又失败了。不过没关系,他自有办法。

阿桂去和一个女生搭讪,结果对方根本没有理他。他自认自己是一帅哥,有点生气,如此美貌居然被女生忽视。但看到了一个落水的小女孩,他就知道他可以忘掉此次失败,去捉弄这个女孩了。正当她看到有人在附近时,就大声呼救,希望阿桂可以把她救上来。结果阿桂光是向女孩招手,根本就没有要救人的意向。这种举动被附近一个大叔看到,结果阿桂直接被推下了水,成了落汤鸡。阿桂从水中出来后,正打算去找那个推了他下水的大叔,打算找他论明明自己即将跳下去,却被这人不要脸地推下去。结果,人却消失找不到了,小女孩也被救上去了。阿桂怒气正要发作,却又看到一个卖唱的小伙子。他走到小伙子面前嘲笑他,说唱的这水平根本拿不到几个钱。可是几分钟后,一位路过的姑娘给他了好几十块。阿桂又被打脸,但很快又被他找到了其他的事物来遗忘。

他就这样失败又失败,却在之后又恬不知耻地走向下一个目标。

 

看到这里笑了?如果你笑了,那么恭喜你:你也是阿桂。你也有你精神胜利的办法。

你问我又是什么?我也是阿桂!人人笑阿桂,人人却都是阿桂。

偏见

每个人都有偏见。

一日一人前去工作,午休时和几个同事聊天。

此人喜欢科技,即使他们是在一艺术工作室工作,它也这样讨论下去。

结果同事不理解它说什么,立刻离开了。

其中一同事说:“这种书呆子是如何进入我们的公司?”

另一人说:“它每天只是花时间自言自语讨论没有意义没有帮助性的事物。”

这个人全部听到了。它后来再也没和任何同事说话,每天完成任务就离开。

 

后来,它画出了一幅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的画。结果那两位同事说:“书呆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画作因此这一定是抄袭。”

在重重压迫下,它只得在所有人眼前再次画一幅新的。此次只用半小时,却创作出要用六小时才能画出的作品。

两同事又说:“这种人一定会发明一些莫名其妙的物品用于作弊。”

于是它最后一次在十分钟内又画了一幅画。这幅画完成度很低,却体现一些内涵。画毕,它就收拾行囊离开了。

后来,三幅画成为了此公司旗下著名的三部曲作品,而作者却变为了两同事。

第一幅画的标题叫做青年。

第二幅画的标题叫做壮年。

第三幅画的标题叫做暮年。

但三幅画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即画中人始终保持着它对其他人的偏见,几十年来未变。

阴阳

今天是万里无云的日子。

衣服穿少,打算晒太阳暖和些,

面朝亮光,瞬间感到温暖。

 

可是身后仍然寒冷,便转过身来,

现在身后也感到温暖,可是这样又不能晒到身前。

 

但是这怎么可能呢?

不论如何,永远都只能将身体的一半浸入阳光,而另一半只能藏于阴影中。

转变

所有的人曾经都是善良的。

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自己被不公平地对待。

 

一天,不公平发生到他的头上。

他尝试去理论来让情况变得公平。

可是没人看到不公平是怎么发生的,

因此没有办法辨别是否公平,

对方戏谑地嘲讽他。

后来他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公平的事情,

他也变成了对方的模样,

用着拙劣伎俩作弊来获胜。

 

然而他的行为被善良的人揭发。

她尝试去理论来让情况变得公平。

可是没人看到不公平是怎么发生的,

因此没有办法辨别是否公平,

对方戏谑地嘲讽她。

后来她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公平的事情,

她也变成了对方的模样,

用着拙劣伎俩作弊来获胜。

不要温柔地走进那良夜

不要温柔地走进那良夜…

老者也将在黄昏到来时咆哮着燃烧

怒斥着,斥着必然散去的光

 

那些聪明的人,临终知晓了暗的理

因为再也无法用自己的言语驱散雷霆,他们

只能拒绝温柔地走进那良夜

 

那些善良的人,当最后一潮退去,将会哭诉

他们瘦弱的身躯本要于绿池中律动

狂怒着,怒着快要消逝的光

 

那些狂野的人,在歌颂中捉住了飞翔的旭日

可他们得知时已太晚,只得在路上泪如雨下

再也无法温柔地走进那良夜

 

那些老去的人,一只脚已经踏进黄泉,用失明的眼看到

目光无神也可如流星一般顷刻闪耀

暴怒着,怒着荡然无存的光。

 

而我,即使有些忧愁

也不该,而是期盼着,希望着

反对温柔地走进那良宵

而是去怒号,号向暗无天日的夜…

断章取义

一天我去一个游乐场玩,遇到了一群人。最开始我没怎么注意他们。

最开始的一阵子,我玩得很开心。但是这群人的举动把我的注意力从玩乐中移开。我看到——他们在欺负一个孤身一人的年轻人,对着他嘲笑。

 

这年轻人满脸疑惑,正在和他们理论。这群人中最高的那个极为不耐烦,开始推搡起来。年轻人形单影只,只能忍耐。他继续解释,告诉对方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。对方见状,开始骂起来。想必他之前吃过一些苦难,即使如此也没有愤怒。

他表示,自己什么也没有做,只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别人游玩。那群人感到十分尴尬,于是在年轻人抬起手的瞬间,有一位装作倒地。其中另一人立刻感到“愤怒”,抡起拳头向他挥去。

这使得年轻人无法再忍下去,他将右手比作一个刀刃,击打那人的脖子,后者随即倒在地上。其余的人见状,立刻追逐年轻人。果然年轻,精力充沛。他快步跑向附近的一个高墙,两脚一蹬爬上去,逃脱了追逐。这一群人只是会三脚猫功夫,他们面对这堵墙无能为力。

 

我看着这些场景,为年轻人感到不公。后来累了,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视频。这视频刚好截取了今天年轻人手刃和逃跑的那一段。许多不知情的人义愤填膺,辱骂年轻人,对他又一次造成伤害。在我看来,这群人距离学会辨别是非还有很远的距离。

然而,网络上也有逻辑缜密的人,他们质疑年轻人为何要这样做。那个视频发布者说:“这是因为他做了坏事,被我们揭发,气急败坏了。”

这是个劣质的谎言,而我无法继续纵容这种情况。

 

我再一次到游乐场,要求调取监控。极其幸运的是,这个游乐场的监控设施完好,关键位置的摄像头没有损坏。我再次看到事情的全貌,在经过工作人员的允许下保存了一份并发布到网上。这被网民们称作为“反转”,现在大家又转过头去责备原视频的发布者。

随着他们的道歉,事情暂时告一段落。一个月后,我又看了一次保存的监控。其实如果再把时间线向前拨一分钟,我就会发现非常不一样的事情。这位身手矫健年轻人,其实最开始在偷拍不雅内容,但被那群人看到了。

这是个狡猾的惯犯,而我成为了我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。

 

要断章取义。——节选自《不要断章取义》

 

迟到

我和其他的几个同事被安排到一个大项目中。虽然只有几人,但我们任务非常繁重,要求在一个月内搭建出成品。这种要求对于不到十人的团队而言几乎不可能完成。

虽然我们每天都加班加点,可到一个月倒数第二天,还是只完成五分之四。接下来只剩下两天,已经没办法完成。大家就这样继续战战兢兢干活,直到最后一天。

 

结果,我们发现设计那边的人没干完,他们居然还停在图纸那一段;而自动化的朋友更是有麻烦,他们的程序只开发一半。这可不好。即使我们按时搞出来成品,那也需要等待这些人完完事,才可以进入下一部分的测试,然后经过调试才可以开始生产。

我们最后又花费两周才完成最后的那一部分。即使到这时,其他人还是没完成,距离原定的一个月时间早已经超了太久。不过幸运的是,老板似乎什么都没说,因为每天我们经过他的工位时那里都空空如也。一般每天到了下午两点,老板才会拖着放荡不羁的头发进到办公室。

 

如果所有人都迟到了,那谁没有迟到?

格局

昨天和老妈一块开车去找父亲吃饭。马上要并到二环的时候有点小堵车。

此时停在我们前方的一辆车打起双闪,从后方下来一个人。

妈妈看着空空如也的右转车道,愤怒地说:这个人违反交通法规了,他占着行车道放人。

我不喜欢这种说辞。不论这车是否这样,我们照样堵着;而且它也开了双闪,更何况跟我们关系不大。所以我说:还是不要较真了,他毕竟打了双闪。

妈妈今天似乎过得不太如意。她继续说了下去:那又怎么样呢?他不管是不是有打双闪,都违规了!怎么不停到旁边呢?实在是太蠢了!又蠢又懒。

 

我沉默了一阵子。直到车流好转,我们再次开动。此时我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那辆车里两人谈话的场景。

于是我再一次开口:我觉得你说的有理,但是我说咱们没必要再深究了。也许他们觉得右边随时会有人用呢?也许是他着急要让人下去,赶时间呢?我不知道,我只能推测,但是他绝不会是故意的。

妈妈仍然不依不饶。她说:这有什么重要的吗?他无论如何都违章了!

我反问道:难道我们就从来都没有犯过法吗?

车里瞬间沉默了。很安静。

 

犯法的人都一定是邪恶的吗?到底为什么让他们那样做?

想一想这个问题吧……

遗憾

这个标题由他人为我创作。

今天是男生的是十八岁生日,但他过得一点都不开心。

两年前,他所在的国家被一个强国入侵。这两个国家多年以前就已有过摩擦,而现在到了爆发的时刻。

 

当年他其实不必上战场。可是随着己方溃败,需要让更多人上前线;他年仅十六岁,也被拉去征兵,被分到一个班里。

其实他知道自己可能只会去当一个炮灰,不明不白死去。在半个月的训练中,他发现他在战斗这方面天赋异禀,所有的项目都比队友厉害一些。然而,没有更多时间,他们就只能这样上战场,因为前线的人都快死完了。

他在前线的前线上作战,身边总是会擦过子弹。他奋力地反击,但这像是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仗。

 

常在河边走,鞋子总会湿。有天,队伍发生不测,他所在的房子被敌军的火箭弹炸毁。他当时足够警戒,侥幸逃出了建筑,没有被埋进去。可是,他的队友还在里面!然而,敌军已经快到这里了,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无异于送死。

男生别无选择,只能逃跑,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。结果跑了几公里,就发现了准备反攻的大部队,多达几万人。

后来,这场反攻取得了极大的胜利,敌军被彻底赶出了这片区域,最后让他们推回到战争开始前的状态。强国已经损失太多将士和资金,只得尝试谈和。

男生顺利从前线回到他的高中。但是,队友却倒在了黎明前夕。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永远无法形容的遗憾,和悲剧。